第32章 第 3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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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第 32 章
護士長著急打電話喊來霍鈺瑤其實也沒什麽大事, 霍鈺瑤焦急地來到她辦公室的時候，她還端著花灑正在悠閑地給窗臺上的多肉澆水。
見到霍鈺瑤到來，護士長熱情地邀她坐下，自己則不緊不慢地澆完花, 然後抽出幾張紙巾擦幹濺在窗臺邊緣的水珠。
“小霍呀, 你愛喝什麽茶？我給你泡。”
說著, 她放下花灑，走到飲水機旁接水。
霍鈺瑤急忙起身接過她手裏的茶壺，腆笑道：“泡茶這種事怎麽能勞煩護長親自動手呢？你先坐下, 我來。”
“呵？你倒是個勤快的孩子。”
護士長遞給她茶壺, 自己坐回了辦公桌前的靠椅上, 她拿出一張表單, 擺在霍鈺瑤面前。
“是這樣的, 我叫你過來呢，不為了別的, 是有件事情需要麻煩你去辦。”
“護長客氣了，有事直接開口吩咐就是了, 不麻煩。”
霍鈺瑤端著一壺熱茶坐在她面前，兩眼瞧了一眼桌上的表單, 表單標題寫著“s大附屬第一醫院員工春游計劃”。
“春游？”她不解地眼神望著護士長，等待她的解答。
“是這樣的, 醫院為了促進科室之間的交流協作, 由工會出資組織一場春游，咱們科室和神經內科、骨科、普外科、重癥醫學科他們一起組團分批出游，我叫你過來呢, 是想讓你幫忙收集這些人的出行安排時間。”
霍鈺瑤起初不以為然，覺得這不是什麽大事, 不就是收集這些人的出行計劃嗎？也不是什麽麻煩事，於是她一口就答應了，幾乎是不帶任何猶豫。
護士長給了她一個期限，在那之前將表格完善好交給她。
霍鈺瑤將此事在科室裏的微信群公布後，大家都各自有了想法，大都是對春游地點有不同的意見，眾說紛紜，眾口難調，搞得她有些為難。
然而地點的選擇是由護士長選擇的，即便是有異議，大家也不敢多提，最多私下埋怨兩句。
春游的地點選在了S市周邊的附屬縣，那是一個海濱小島，知名度雖不如國內的名勝古跡，但勝在游客不多，海水算是難得的幹凈。
醫院裏組織幾個科室聯動，分為兩批出行，且允許帶家屬，在選擇批次的時候，霍鈺瑤有點犯難。
第一批的那天周末恰逢她值24小時班，沒法騰出時間，她只能選擇第二批，姜沛作為二線醫生，跟她同一天值班，自然也得選第二批，可這正是她為難的地方。
姜沛在表單上填了帶家屬一人，不用猜也知道是葉嵐，霍鈺瑤只要一想到要和他們同一批出行，就覺得渾身不自在，尤其是葉嵐如今對她似乎還有些許敵意，兩人見面難眠會尷尬。
於是，霍鈺瑤跟科裏的同事商量著換班事宜，哪知李斌這個大嘴巴又將換班的事到處說，又傳到了姜沛的耳中。
姜沛在下班前特地找到霍鈺瑤，問道：“換班做什麽？你要和誰換？”
霍鈺瑤此刻心中恐怕有千萬句罵李斌的話，她腆著尷尬的笑臉回答：“呃......那天我有點兒事，所以和宋醫生換了班。”
“宋頌？你跟他換？你讓他跟我搭班，有問過我意見嗎？”
姜沛強烈的反應讓她意想不到，宋醫生怎麽了？她自認為宋醫生幹活比她靠譜，讓他和姜沛搭班應該不會有問題，至少以宋醫生紮實的基本功一定能夠完美應付姜沛的各種“刁難”。
然而姜沛卻對宋醫生嗤之以鼻：“宋頌是個什麽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是他的大毛病，你讓我跟他這種人搭班，是想值班那天讓我替他打雜？”
“師兄......”霍鈺瑤癟嘴埋怨著：“什麽叫他這種人？宋醫生才不是你說得那樣，你放心，他值一線班一定不會讓你操半點兒心的。”
姜沛對霍鈺瑤的解釋不買賬，眉間蹙起，仿佛宋醫生和他有仇似的，他也不管霍鈺瑤願不願意，直接命令道：“不許換班！你若非換不可，那我只能跟你一起換了。”
他不等霍鈺瑤回答，留下這句命令般的話便轉身離開，霍鈺瑤再度陷入了糾結之中。
這什麽人啊？霸道無語又蠻不講理！她從前怎麽不覺得姜沛如此招人厭煩呢？
既然他態度這般強硬，霍鈺瑤根本沒有與他錯開班的機會，那換班就毫無意義，一切都按著原定的計劃進行著。
出游那天，醫院聯系當地的旅游公司，報了一個旅游團，將同一批出行的人帶上了旅游大巴。
霍鈺瑤在S市孤單一人，根本沒有可帶的朋友或是家屬，看著別人手裏牽著大的，懷裏還抱著小的，她莫名感到酸澀。
她垂著頭沈默地上了大巴，找了處最末尾靠邊的位置坐下，然後拉下帽檐，戴上藍牙耳機，閉上眼享受音樂世界，外界的熱鬧喧囂皆與她無關。
車輛啟動的那一刻，她感覺身旁做了一個人，應該是別的科室的同事，她也沒想著去打聲招呼，而是繼續閉眼休息，思緒在發愁，在愁要和姜沛到底怎樣相處才是合適的？
她不想睜眼的原因也是不想看見姜沛和葉嵐，他們的恩愛互動對她這個單身狗來說，就是一根紮在心間的刺，不想就不會痛，一想到就會心痛。
耳機裏循環播放著她平日裏喜歡的音樂，如亂絲般的愁緒被平緩的音樂給慢慢理清，她不再去想著姜沛的事，很快便進入了夢鄉。
大巴車駛入鄉間泥路後有些顛簸，霍鈺瑤靠在座椅上的頭不自覺地滑倒在旁人的肩上，她被驚醒了。
霍鈺瑤連聲道歉：“不好意思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她的帽檐遮住了視線，睜眼時只能看見男人的肩，擡眼一瞧時，她楞住了。
許漾拍了拍自己的肩，說：“沒事，你想怎麽靠就怎麽靠，靠到明天都行。”
“怎麽是你？”
她瞪大著一雙杏眼，訝然地看著許漾，太過驚訝，她的聲音驚動了車內的安睡的其他人，不少人將視線投來。
霍鈺瑤壓低了帽檐，低聲質問他：“你怎麽會在這兒？”
許漾聳了聳肩，湊至她耳旁：“春游計劃裏，我們科本來就和你們科是一塊兒的呀！湊巧我又選了和你同一批，又湊巧地坐在了你旁邊的位置，你說這是不是緣分？”
緣分你個頭！你個心機boy！
霍鈺瑤斜眼睥睨著他，心裏暗罵這個不厚道的心機男人，他這是要整哪出？明明可以自由選擇，非得要跟她還有姜沛他們那對情侶同一批，還嫌不夠修羅場麽？
她坐直了身子，探著腦袋朝前方車內望去，想要找個空位置挪過去，可放眼望去，大巴幾乎都坐滿了，唯一的空位置就是導游旁邊那個位置。
社恐的霍鈺瑤實在是沒有勇氣坐到導游旁邊，她只好咬咬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，盡量將身子靠著車窗，試圖和許漾劃清界限。
寶藍色格子的鴨舌帽恰好能遮住她的臉，她將帽子取下蓋住臉，不去理會身旁這個聒噪的男人。
“霍醫生？你睡了？”
許漾輕輕推了推她的胳膊，見她毫無反應，也不知是真睡還是裝睡，他不死心地在霍鈺瑤耳邊說了句：“你的姜博士朝我們這邊走過來了。”
閉眼假寐的霍鈺瑤先是咯噔一下，仔細一想，姜沛和葉嵐坐在前排，方才還一點兒動靜都沒有，這會兒車輛移動途中怎麽可能走過來呢？一定是許漾在胡扯。
她繼續閉著眼不理他，身子緊縮在角落裏，背對著他。
在她以為許漾會就此放棄打擾她的時候，姜沛那低沈的熟悉聲在她身旁響起：“小霍？”
霍鈺瑤如驚弓之鳥彈坐起來，看見姜沛本人真真切切地站在車內過道，她懵了，舌頭都捋不直了，結結巴巴地應了一句：“在......在的。”
姜沛無視她身旁的許漾，對霍鈺瑤說：“有人說你暈車，剛好導游旁邊有個位置，你坐前面去吧！”
暈......暈車？她的確是想換座位，但絕不是因為暈車，是誰胡說八道的？
霍鈺瑤轉頭瞥了一眼許漾，他居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，仿佛在說‘不關我事’。
她尷尬地笑了笑，想著暈車就暈車吧，正好借著這個機會遠離許漾這個無賴。
霍鈺瑤拎起自己的背包立馬起身，許漾坐在外邊，擋住了她的路。
“許醫生，麻煩擡腳讓讓。”
許漾慵懶地擡起一只腳，眼神示意她過去呀！
他這表情得意的有點兒欠扁，就擡一只腳，讓她怎麽過去？
這時，姜沛終於按奈不住對許漾的怒氣，他伸腿撂起許漾的另一條腿，低聲罵道：“你小子是無賴轉世嗎？幼稚！”
霍鈺瑤趁此機會趕緊出來，走到導游旁邊坐了下來。
後邊倆男人眼神一個比一個兇狠，對視了半晌才決定不生事，畢竟車裏還有別人，當著眾人的面吵起來不太合適。
姜沛收回腿，許漾則拍了拍褲腿的灰塵，一副被狗扒了，厭惡至極的樣子，他背過臉去，嘀咕著：“切~裝什麽霸道總裁？”
姜沛回到座位上後，葉嵐看了他許久，想問什麽又不好開口。
“怎麽了？”他看了葉嵐一眼。
葉嵐回了一句：“沒事。”
她將姜沛的手掌放在自己的掌心上，與他十指相扣，姜沛沒有看她，被她握著的手一動不動，眼神卻直視前方，若有所思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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護士長著急打電話喊來霍鈺瑤其實也沒什麽大事, 霍鈺瑤焦急地來到她辦公室的時候，她還端著花灑正在悠閑地給窗臺上的多肉澆水。
見到霍鈺瑤到來，護士長熱情地邀她坐下，自己則不緊不慢地澆完花, 然後抽出幾張紙巾擦幹濺在窗臺邊緣的水珠。
“小霍呀, 你愛喝什麽茶？我給你泡。”
說著, 她放下花灑，走到飲水機旁接水。
霍鈺瑤急忙起身接過她手裏的茶壺，腆笑道：“泡茶這種事怎麽能勞煩護長親自動手呢？你先坐下, 我來。”
“呵？你倒是個勤快的孩子。”
護士長遞給她茶壺, 自己坐回了辦公桌前的靠椅上, 她拿出一張表單, 擺在霍鈺瑤面前。
“是這樣的, 我叫你過來呢，不為了別的, 是有件事情需要麻煩你去辦。”
“護長客氣了，有事直接開口吩咐就是了, 不麻煩。”
霍鈺瑤端著一壺熱茶坐在她面前，兩眼瞧了一眼桌上的表單, 表單標題寫著“s大附屬第一醫院員工春游計劃”。
“春游？”她不解地眼神望著護士長，等待她的解答。
“是這樣的, 醫院為了促進科室之間的交流協作, 由工會出資組織一場春游，咱們科室和神經內科、骨科、普外科、重癥醫學科他們一起組團分批出游，我叫你過來呢, 是想讓你幫忙收集這些人的出行安排時間。”
霍鈺瑤起初不以為然，覺得這不是什麽大事, 不就是收集這些人的出行計劃嗎？也不是什麽麻煩事，於是她一口就答應了，幾乎是不帶任何猶豫。
護士長給了她一個期限，在那之前將表格完善好交給她。
霍鈺瑤將此事在科室裏的微信群公布後，大家都各自有了想法，大都是對春游地點有不同的意見，眾說紛紜，眾口難調，搞得她有些為難。
然而地點的選擇是由護士長選擇的，即便是有異議，大家也不敢多提，最多私下埋怨兩句。
春游的地點選在了S市周邊的附屬縣，那是一個海濱小島，知名度雖不如國內的名勝古跡，但勝在游客不多，海水算是難得的幹凈。
醫院裏組織幾個科室聯動，分為兩批出行，且允許帶家屬，在選擇批次的時候，霍鈺瑤有點犯難。
第一批的那天周末恰逢她值24小時班，沒法騰出時間，她只能選擇第二批，姜沛作為二線醫生，跟她同一天值班，自然也得選第二批，可這正是她為難的地方。
姜沛在表單上填了帶家屬一人，不用猜也知道是葉嵐，霍鈺瑤只要一想到要和他們同一批出行，就覺得渾身不自在，尤其是葉嵐如今對她似乎還有些許敵意，兩人見面難眠會尷尬。
於是，霍鈺瑤跟科裏的同事商量著換班事宜，哪知李斌這個大嘴巴又將換班的事到處說，又傳到了姜沛的耳中。
姜沛在下班前特地找到霍鈺瑤，問道：“換班做什麽？你要和誰換？”
霍鈺瑤此刻心中恐怕有千萬句罵李斌的話，她腆著尷尬的笑臉回答：“呃......那天我有點兒事，所以和宋醫生換了班。”
“宋頌？你跟他換？你讓他跟我搭班，有問過我意見嗎？”
姜沛強烈的反應讓她意想不到，宋醫生怎麽了？她自認為宋醫生幹活比她靠譜，讓他和姜沛搭班應該不會有問題，至少以宋醫生紮實的基本功一定能夠完美應付姜沛的各種“刁難”。
然而姜沛卻對宋醫生嗤之以鼻：“宋頌是個什麽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是他的大毛病，你讓我跟他這種人搭班，是想值班那天讓我替他打雜？”
“師兄......”霍鈺瑤癟嘴埋怨著：“什麽叫他這種人？宋醫生才不是你說得那樣，你放心，他值一線班一定不會讓你操半點兒心的。”
姜沛對霍鈺瑤的解釋不買賬，眉間蹙起，仿佛宋醫生和他有仇似的，他也不管霍鈺瑤願不願意，直接命令道：“不許換班！你若非換不可，那我只能跟你一起換了。”
他不等霍鈺瑤回答，留下這句命令般的話便轉身離開，霍鈺瑤再度陷入了糾結之中。
這什麽人啊？霸道無語又蠻不講理！她從前怎麽不覺得姜沛如此招人厭煩呢？
既然他態度這般強硬，霍鈺瑤根本沒有與他錯開班的機會，那換班就毫無意義，一切都按著原定的計劃進行著。
出游那天，醫院聯系當地的旅游公司，報了一個旅游團，將同一批出行的人帶上了旅游大巴。
霍鈺瑤在S市孤單一人，根本沒有可帶的朋友或是家屬，看著別人手裏牽著大的，懷裏還抱著小的，她莫名感到酸澀。
她垂著頭沈默地上了大巴，找了處最末尾靠邊的位置坐下，然後拉下帽檐，戴上藍牙耳機，閉上眼享受音樂世界，外界的熱鬧喧囂皆與她無關。
車輛啟動的那一刻，她感覺身旁做了一個人，應該是別的科室的同事，她也沒想著去打聲招呼，而是繼續閉眼休息，思緒在發愁，在愁要和姜沛到底怎樣相處才是合適的？
她不想睜眼的原因也是不想看見姜沛和葉嵐，他們的恩愛互動對她這個單身狗來說，就是一根紮在心間的刺，不想就不會痛，一想到就會心痛。
耳機裏循環播放著她平日裏喜歡的音樂，如亂絲般的愁緒被平緩的音樂給慢慢理清，她不再去想著姜沛的事，很快便進入了夢鄉。
大巴車駛入鄉間泥路後有些顛簸，霍鈺瑤靠在座椅上的頭不自覺地滑倒在旁人的肩上，她被驚醒了。
霍鈺瑤連聲道歉：“不好意思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她的帽檐遮住了視線，睜眼時只能看見男人的肩，擡眼一瞧時，她楞住了。
許漾拍了拍自己的肩，說：“沒事，你想怎麽靠就怎麽靠，靠到明天都行。”
“怎麽是你？”
她瞪大著一雙杏眼，訝然地看著許漾，太過驚訝，她的聲音驚動了車內的安睡的其他人，不少人將視線投來。
霍鈺瑤壓低了帽檐，低聲質問他：“你怎麽會在這兒？”
許漾聳了聳肩，湊至她耳旁：“春游計劃裏，我們科本來就和你們科是一塊兒的呀！湊巧我又選了和你同一批，又湊巧地坐在了你旁邊的位置，你說這是不是緣分？”
緣分你個頭！你個心機boy！
霍鈺瑤斜眼睥睨著他，心裏暗罵這個不厚道的心機男人，他這是要整哪出？明明可以自由選擇，非得要跟她還有姜沛他們那對情侶同一批，還嫌不夠修羅場麽？
她坐直了身子，探著腦袋朝前方車內望去，想要找個空位置挪過去，可放眼望去，大巴幾乎都坐滿了，唯一的空位置就是導游旁邊那個位置。
社恐的霍鈺瑤實在是沒有勇氣坐到導游旁邊，她只好咬咬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，盡量將身子靠著車窗，試圖和許漾劃清界限。
寶藍色格子的鴨舌帽恰好能遮住她的臉，她將帽子取下蓋住臉，不去理會身旁這個聒噪的男人。
“霍醫生？你睡了？”
許漾輕輕推了推她的胳膊，見她毫無反應，也不知是真睡還是裝睡，他不死心地在霍鈺瑤耳邊說了句：“你的姜博士朝我們這邊走過來了。”
閉眼假寐的霍鈺瑤先是咯噔一下，仔細一想，姜沛和葉嵐坐在前排，方才還一點兒動靜都沒有，這會兒車輛移動途中怎麽可能走過來呢？一定是許漾在胡扯。
她繼續閉著眼不理他，身子緊縮在角落裏，背對著他。
在她以為許漾會就此放棄打擾她的時候，姜沛那低沈的熟悉聲在她身旁響起：“小霍？”
霍鈺瑤如驚弓之鳥彈坐起來，看見姜沛本人真真切切地站在車內過道，她懵了，舌頭都捋不直了，結結巴巴地應了一句：“在......在的。”
姜沛無視她身旁的許漾，對霍鈺瑤說：“有人說你暈車，剛好導游旁邊有個位置，你坐前面去吧！”
暈......暈車？她的確是想換座位，但絕不是因為暈車，是誰胡說八道的？
霍鈺瑤轉頭瞥了一眼許漾，他居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，仿佛在說‘不關我事’。
她尷尬地笑了笑，想著暈車就暈車吧，正好借著這個機會遠離許漾這個無賴。
霍鈺瑤拎起自己的背包立馬起身，許漾坐在外邊，擋住了她的路。
“許醫生，麻煩擡腳讓讓。”
許漾慵懶地擡起一只腳，眼神示意她過去呀！
他這表情得意的有點兒欠扁，就擡一只腳，讓她怎麽過去？
這時，姜沛終於按奈不住對許漾的怒氣，他伸腿撂起許漾的另一條腿，低聲罵道：“你小子是無賴轉世嗎？幼稚！”
霍鈺瑤趁此機會趕緊出來，走到導游旁邊坐了下來。
後邊倆男人眼神一個比一個兇狠，對視了半晌才決定不生事，畢竟車裏還有別人，當著眾人的面吵起來不太合適。
姜沛收回腿，許漾則拍了拍褲腿的灰塵，一副被狗扒了，厭惡至極的樣子，他背過臉去，嘀咕著：“切~裝什麽霸道總裁？”
姜沛回到座位上後，葉嵐看了他許久，想問什麽又不好開口。
“怎麽了？”他看了葉嵐一眼。
葉嵐回了一句：“沒事。”
她將姜沛的手掌放在自己的掌心上，與他十指相扣，姜沛沒有看她，被她握著的手一動不動，眼神卻直視前方，若有所思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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